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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纹丝不动,眸色沉沉如夜:“顾栖迟,你记住,你身上流的是顾家的血,不是情种。”
她抬手,管家上前,双手奉上一纸协议。
白纸上黑字冷硬:自愿放弃顾家一切继承权。
末尾,鲜红的公章像一把锁。
“留下后代,你再去疯。”老太太的声音像古钟,回荡在长廊。
她目光越过他,落在沈明栀平坦的小腹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栖迟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像被铁箍勒住。
他抬眼,看见沈明栀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又看见老太太手中拐杖的冷光。
那一瞬,他仿佛回到雪夜,看见姜晚凝跪在冰里,对他伸出手。
而此刻,那只手已经收了回去,再也不等他。
悔意与怒意绞成一股绳,勒住他的喉咙。
顾栖迟咬紧牙关,齿间渗出血丝,声音低哑却决绝:“我不签。”
三个字,像从胸腔里硬生生撕出来,带着血腥味。
老太太的拐杖微微一沉,沈明栀的笑僵在嘴角。
夜风卷过,灯影摇晃,顾栖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条挣脱锁链的孤狼。
但顾栖迟最后还是被压进了房间,在顾家他永远也越不过顾老太太。
夜里十一点,长廊尽头的灯一盏盏熄灭,顾栖迟把整瓶威士忌灌进喉咙,火一路烧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