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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亦摇了摇头。
秦邵陌立在窗前,指腹反复摩挲窗框上一处极细长的刮痕,缝口很小,却刻得很深,若非细看是极难察觉的,从内侧露出的木头颜色来看,这是最近才刮出的痕迹。
见此,如白亦说,“侯爷,这处刮痕事发当日便有了,卑职怀疑是凶手所为,从刻痕大小与深度来看,刮出这痕迹的利器细长又坚硬,可能像女子发簪的簪挺大小,但是在两位死者身上没有找到相应的伤口,确切地说,死者身上根本没有伤口。”
秦邵陌凝默片刻,最终回眸问了一句,“你师父大理寺丞阮平决阮大人,近几年身体可好?”
“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您在北疆时,师父也经常挂念您。”
“请转告他,过两日,我会登门拜访。”
如白亦颔首。
此时,依然不省人事的如小苒檀口翕动,喃喃说着什么。
“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
秦邵陌走近,托起他家小猫的后腰与膝盖,将她横抱在怀内,抬步下楼路过沈志远时淡淡留下一句,“马车借我,你自己回去。”
这位武阳侯素来骑马,楼下同来的马车自然是沈志远的。
闻言,沈志远盯着他发小离去的背影大喝,“岂有此理,重色亲友。”
如白亦在桌上一堆宣纸下抽出了刚才书生鬼的草书,塞进怀内。她柔唇微启略舒了口气,心想,这位武阳侯的气场一向如此摄人,每一次见他都是一身寒意,转而她又思忖,为何他会对永平伯爵娘子这桩案子如此关心。
如白亦思考时太过专心,全然没注意一双眼睛正在仔细打量着她。
沈志远生于书香世家,祖父是三朝相国,位高权重,他自小受其教化,耳濡目染,又是聪慧过人,第一次考进士就名列一甲。
这位风流才子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素来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却是至今未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女人嘛,偶尔取一朵在手中观赏即可,若要真带回家养,非蜇死你不可。
如白亦却是他见过众多女子中较为独特的一位,先不说她素来一身飒爽官服,将她俊俏的容颜衬得甚是娇艳,就说她拧眉深思时,静若幽兰,仿佛悄然孕育着某种力量,神圣得让人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