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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斌等了有一会儿,问话时语气不耐,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打量了几秒,脸色缓和,问:“喝点什么?”
“乌龙拿铁,谢谢。”
侯斌抬手唤过服务生重复了一遍,再次看向她,“听陈阿姨说,你不是美术老师吗?怎么教个小学美术还得正点下班?”
苏宜宁母亲孟雅兰是初中地理老师,父亲苏广平出身本地书香世家,书画造诣颇高,在省内小有名气。苏宜宁从小学画,天分比不过父亲,用他的话来形容“匠气有余,灵气不足。”可到底家学底蕴在那儿,高中毕业那年,她以专业课前几的排名,考入了A市美院。
父亲名声和人脉兼具,而她也并非真的朽木,大二下学期,开始稳定地给杂志社供稿,也时常通过一些其他渠道接点私活,收入完全覆盖生活费。
考编制,拿一个铁饭碗,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本不在她人生规划里。
婚姻带给她的,好像并非只是受一次伤、认清一个人、多了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沉默了几秒,苏宜宁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温和地笑了笑,“虽然教美术,但时间上和其他老师也没什么区别,一样早出晚归。”
“这样?”
侯斌若有所思,“我还以为像你们教美术的,应该会很轻松呢。”
这话,苏宜宁不知怎么接。正巧服务生将点的咖啡送上来,她顺势微笑道谢,拿起小勺子。
对她的长相和家庭,侯斌是很满意的。陈阿姨已经透露过,苏家这姑娘是独生女,父母名下好几套房子、商铺,还有些值钱的字画藏品,以后肯定都留给她。虽然结过婚有一个孩子让人膈应,可依着她父母疼女儿那架势,她若再婚,老两口肯定会主动看顾外孙女。
暗自盘算几秒,侯斌试探着又问:“陈姨说你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你这会儿出来,孩子是外公外婆帮忙带吗?”
苏宜宁离婚三年,热衷帮她介绍对象的长辈不算少,同小区的陈阿姨就是其中一位。可应下见面,这是第一次。她也完全没料到,坐下就这么两三分钟,话题能聊到她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上。
“我……”
放下勺子,她欲开口,忽听旁边传来轻轻一道椅子被拉开的动静,尔后,一道悦耳低沉的男音响起,“抱歉,有点迟了,路上堵得厉害。”
时隔多年,对江承的声音,苏宜宁其实早已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