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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军长找我有事?”何韶华的声音像结了层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
“美玲的事……”霍修远喉结滚动,从包里掏出厚厚的撤诉申请书,“她毕竟是你妹妹,在劳改所的日子不好过。”
“你把我送到劳改所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日子不好过?”何韶华突然笑出声,她从包里抽出被撕毁又粘好的手稿,“你知道这些稿子承载了我多少日夜吗?”
台阶下聚集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来。
霍修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浮现出何美玲被押上警车时绝望的眼神。
“霍先生,”江淮南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韶华有权维护自己的权益。”
“如果没其他事,请不要打扰我们排练。”
霍修远望着何韶华被江淮南护在身后的身影,突然想起结婚那晚,她也是这样倔强地缩在床角,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时他以为时间能磨平所有裂痕,却不知有些伤一旦结痂,就永远无法复原。
“结婚那年,你说要给我自由,尊重我一切选择。”何韶华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她从江淮南臂弯里抬头,眼睛亮得惊人,“现在,我终于握住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碎了霍修远最后一丝侥幸。
他此刻终于明白,他跟何韶华,这辈子再无可能了。
霍修远落寞离去,独自走在落叶小路上。
远处学校礼堂传来钢琴声,断断续续的音符混着秋风,恍惚是何韶华曾经哼过的小调。
这时,他忽然收到下属的电话:“霍军长,何建军老两口在看守所求着要见你。”
霍修远来到看守所。
铁栏后的何父头发全白了,声音颤抖:“霍修远,你以为美玲真的只是冒充何韶华的著作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