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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生,难得有除了老师还能和她讲题目的人,每次见到他,就兴高采烈地招手:
“哥哥,我又来啦!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她那时还没学会看人眼色,还没学会进退得当游刃有余,只把他的沉默当作是内向。
她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当成了救星,带着悄悄攒下的零食水果,贿赂他给她讲题。
这个小哥哥懂得很多,讲得比老师还好。
福利院的小孩,许多都有些先天不足。
所以顾南乔没有对他的轮椅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只有一次,她从学校图书馆里借了医书,拿给他看:“哥哥,你的腿能治好!对着穴位扎针就能!”
她说:“等我长大做了医生,会把你治好的!”
少年抬眼:“你想做医生?”
顾南乔用力点头。
少年没说什么,只是下一次顾南乔爬到山坡上时,自己常坐的那棵树下,多了一套崭新的针灸工具。
少年却再也没出现过。
那套工具被福利院没收了,说是怕她伤人。顾南乔哭了很久。
后来,这些碎片似的小小过往,就像滴进水里的墨一样消融,顾南乔渐渐忘了这样的小插曲。
难怪
难怪她初见沈司堰,觉得他身上的清冷气质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