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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夫说,她只是劳累所致,孩子和她都很平稳,并无大碍,杜斯年才松了口气。
顾清莹再醒来就看到他一人坐在烛台下,默默抹着眼泪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回去的时候,顾清莹被强制坐了马车,一路上还走的极慢,可每回想抗议,都被杜斯年堵了回来,也就只好作罢了。
从那之后,她印象里的那个沉默寡言的表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话痨,但凡她冲动,他便没完没了的唠叨个不停。
偏生次次都是她理亏,辩不过那个理。
顾清莹生产时是在杜斯年的家乡,虽然早早备下了产婆,也请来了大夫,但毕竟是头一胎,折腾了些时候。
杜斯年被挡在门外,听着顾清莹痛苦的叫声,在第一盆血水端出来的时候,被吓晕了过去。
顾清莹扶额叹息,没多久便生下了长子。
杜斯年被大夫用银针扎醒,稍稍缓过神来,便连滚带爬的往产房里冲。
看到顾清莹那张苍白的脸,懊悔的不能自已,瞬间红了眼眶。
“你可别哭了,疼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还没哭,你怎么就要先哭上了?”
顾清莹没实在没精力安慰他,心烦意乱想将他打发出去。
“往后咱们再不生孩子了,就这一个,就一个就好。”
他可再不想让她走这鬼门关了,他是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世上。
想想都觉得锥心蚀骨,他不想如此!
顾清莹坚决否定他的想法“那可不成,就一个多孤单啊?连个打架的人都没有,至少得有两个吧。我还想要个闺女......不成,我累了,你出去让我睡会儿。”
杜斯年拧着眉,也不反驳她,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你睡,我就在这里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