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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太后这时候含了饮子, 定然会毫不犹豫喷他一脸——这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不对,是自个儿婚事还撂在半空呢,就想着给人做媒,堂堂天子……等等,宋王?太后扭头看了嘉语一眼:“是彭城求你的?”

“姑姑怎么会求朕,”皇帝忸怩道, “就算要求,那也是求母后啊, 是最近宋王给朕上了部《礼经》,他费心治了好几年, 很合朕的心意, 朕想着要赏他点什么,就想到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成亲呢。”

皇帝又看了嘉语一眼, 明目张胆地。

萧阮还在孝期, 赏美人自然不合适, 赏官, 身份不合适,想到赐婚,也说得过去了。难为皇帝绕这么大个圈子, 说到底还是因为解决于家父子隔绝两宫的事萧阮出了力, 皇帝想要加恩于他吧。太后面上笑着, 心里却冷冷地想:皇帝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不过,要是让萧阮娶了三娘……太后也看了嘉语一眼:要不是三娘,她这会儿恐怕还不得脱出囚笼,三娘辛苦这一场,也该让她得偿所愿了。

因微不可觉点了点头。

几乎所有贵女,都往嘉语看过来,之前她做过的事,闹过的笑话,她们可都还记着呢。

嘉语还跪着。

她也知道皇帝对她心思微妙,在感激与怨恨之间——她和嘉言出宫,直接终结了他与太后的对峙,他大张旗鼓,关闭永巷门,将太后囚于后宫,迫使太后屈服的计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产了;但是要不是她,恐怕到这时候他也还没察觉,他拼着不孝的罪名,却是为于氏父子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