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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辈子,就新婚时喝过一杯酒,然后还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据说闹了不少笑话。

打那之后,邵璟再不许她沾酒,每次大家喝酒,她都只有观望的份。

就见田秉端了酒杯起身:“舅父,小侄敬您。”

谢大老爷喝得半醉,惺忪着眼睛将杯子一举,懒洋洋地道:“坐下说。”

田秉不坐,一口喝干净杯中之酒,很认真地道:“谢舅父,小侄有一事不明,要向您请教。”

谢大老爷点点头:“你说!”

“今天小侄看到送来的窑具有好些没有表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田秉年纪轻,沉不住气。

之前看谢大老爷上门赔礼道歉,言辞恳切,他颇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在一旁听大人说话,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像自家爹总被谢大老爷牵着鼻子走,就想弄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