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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墨给他盖好毯子,坐在旁边看了会儿。
帐篷里很安静,只有宿凛均匀却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的、其他学员扶醉鬼同伴回来的响动。
看着宿凛安静的睡颜,季寻墨心里那点因为今晚闹剧而生的好笑和无奈,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他想起宿凛醉酒后吐露的心声,想起那张偷藏多年的照片,想起他红着眼眶喊出的“因为我喜欢他啊”。
原来那样强大、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宿领袖,心里也藏着这样沉重而无望的喜欢。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绕不过去的坎,和说不出口的痛。
那他自己呢?
季寻墨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墨白”冰凉的刀柄。
思念像南方的藤蔓,无声无息,却将他越缠越紧。
他好想江墨白。
想他做的甜点,想他唠叨的注意事项,想他安静看报告时的侧脸,想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清凉气息。
半年。还要在这里呆上半年。
不能通讯,只能偶尔通过宿凛的渠道得到一点模糊的、关于基地平安的消息。
季寻墨轻轻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掌里。
他也想找个地方大喊一声,或者醉一场。
他摇摇头,退出了帐篷。
帐篷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宿凛均匀的呼吸声。
酒精带来的晕眩感逐渐被深沉的疲惫取代,但大脑皮层却异常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