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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漕帮据点暗访——三方窥探，草棒搅局（第2页）

青竹赶紧捂住打手的嘴，和瘦猴一起躲到船台下面的帆布后面，屏住呼吸，心脏“砰砰”跳得厉害，生怕被发现。仓库里冲出来五个打手，举着铁棍，四处张望，脚步声踩在油污的地面上，发出“黏糊糊”的响：“刚才好像有人说话，是不是黄榴莲的探子？”“肯定是！铁蛋那小子肯定被抓了！给我搜！找到就打死！”

打手们举着铁棍，往船台这边走，脚步声越来越近，铁棍戳在地上的“咚咚”声像敲在青竹和瘦猴的心上。青竹握紧长剑，剑刃贴着自己的腿，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对瘦猴用气音说：“等下我冲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爬墙跑，往黑风堂方向跑，把消息告诉总舵主！快刀哥被草棒棒团带走了，漕帮又要烧鸦片库，总舵主肯定需要这些消息！”

瘦猴摇头，手里的短棍握得更紧，指节发白，用气音说：“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爬墙快，船台旁边有根铁水管，我能带你一起爬上去！那根水管是铁砧以前修的，很结实，能踩稳！”他指着船台旁的铁水管，水管锈迹斑斑，却很粗，直径有三寸，足够两个人踩在上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赵老三的巡捕，往黑风堂方向去了！马蹄声“哒哒”响，很密集，地面都跟着微微震动，打手们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互相看了看：“别搜了，辰时三刻快到了，李三应该快到了，咱们该出发了！铁蛋那小子肯定跑了，别管他了，耽误了大事，舵主会杀了我们的！”说着，他们转身往仓库走，铁头舵的声音传来：“都回来！别浪费时间，李三来了，咱们该走了！”

青竹和瘦猴松了一口气，等打手们走进仓库，赶紧松开被绑的打手，用剑背敲在他的后脑勺上——“咚”的一声，打手晕了过去，瘫在帆布下面，像堆烂泥。“快走！去黑风堂报信，鸦片库有危险，李三带了毒针，漕帮和黑鸦的人还在讨价还价！”青竹拉起瘦猴，往造船厂外跑，油污和铁锈味甩在身后，裤腿上的泥块掉在地上，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迹。

跑到造船厂门口，青竹突然停下脚步——仓库的门又开了，铁头舵带着十个打手，举着铁棍，往黑风堂方向走，李三带着五个红花双棍跟在后面，李三的黑色绸衫上沾了点油污，显然刚才在仓库里坐的地方不干净。他腰上的火油弹用油纸包着，鼓鼓的，很显眼，每个红花双棍的腰间都挂着三枚，一共十五枚，像十五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青竹哥，他们出动了！”瘦猴压低声音，手里的望远镜都在抖，镜片映着铁头舵和李三的身影，“他们往黑风堂后门走，肯定是去汇合草棒棒团的人！”

青竹刚要掏出鸽哨吹长哨，突然看到造船厂的另一侧，草堆后面冲出一群人——是草棒棒团的人！甄棒子举着草棒，带着五十个汉子，往铁头舵的方向跑，嘴里大喊：“铁头舵！等一下！我们来帮你了！黄榴莲的人就在附近，我们联手，先烧了鸦片库，再分地盘！”

铁头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草棒棒团会主动联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甄棒子，眉头皱紧：“你们草棒棒团？想跟我们合作？可以，但鸦片要分我们四成，不然免谈！”

“成交！”甄棒子笑着大喊，跑得更快了，草棒在手里挥得“呼呼”响，“四成就四成！只要能烧了黄榴莲的鸦片库，杀了黄榴莲，分多少都好说！”

青竹和瘦猴躲在旁边的芦苇丛里，看着草棒棒团和漕帮的人汇合，心里凉了半截——三方势力联手，总舵主那边肯定很危险！青竹立刻掏出鸽哨，用力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声，意思是“漕帮与草棒棒团联手，已出动，目标黑风堂后门”，又吹了一短一长，意思是“带十五枚火油弹，毒针，分赃不均，可趁机挑拨”。

远处传来回应的哨声，是三声长哨，意思是“收到，总舵主已知道，立刻支援鸦片库”。青竹拉起瘦猴，往黑风堂方向跑，芦苇秆划过他们的脸，留下一道道红痕，却顾不上疼——必须尽快把消息带给总舵主，不然鸦片库就完了，快刀哥也救不回来了！

跑了没几步，身后传来甄棒子的喊声：“黄榴莲的探子在那边！快追！别让他们跑了！”是刚才被青竹打晕的漕帮打手醒了，指着芦苇丛的方向大喊！

青竹和瘦猴跑得更快了，身后的草棒和铁棍砸在芦苇秆上，发出“噼啪”的响，草棒棒团的人在后面追，嘴里骂着：“别跑！抓活的！”

瘦猴一边跑一边说：“青竹哥，他们追得好近！怎么办？”

青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甄棒子的草棒快戳到瘦猴的后背，他立刻停下脚步，长剑对着甄棒子的草棒劈去——“当”的一声，草棒被劈出个缺口，甄棒子踉跄后退，青竹拉着瘦猴，钻进更深的芦苇丛，芦苇秆挡住了身后的视线，草棒棒团的人一时找不到他们，骂骂咧咧地停了下来。

青竹和瘦猴躲在芦苇丛里，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松了一口气。“青竹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瘦猴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沾着芦苇叶的汁液，“他们联手了，总舵主会不会有危险？”

青竹摇摇头，眼神坚定：“不会的，总舵主很厉害，还有铁山哥、影先生他们帮忙。我们现在要赶紧去黑风堂，把消息告诉总舵主，让他有防备。走，我们从小路走，更快！”

两人从芦苇丛里钻出来，往黑风堂的小路跑，小路两旁的野草很高，能遮住他们的身影。阳光渐渐升高，晨雾散了，远处的黑风堂方向，传来了零星的枪声，“砰”的一声，很响，惊飞了路边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走了。青竹握紧长剑，心里默念：总舵主，一定要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