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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不狠,这陆家岂不能日日在她头上拉屎撒尿,她是沈清,是那个一路从艰难困苦中爬过来的沈清,是那个在战乱地区走过来的沈清。

战乱地区都没能要了她的命,她又怎能甘心成为权力的牺牲品,她说;“要死、也要拉垫背的。”

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事情那都是圣母干的,可惜,她不是。

她是狼,一只喝血吃肉的狼,可不是什么圣母。

这日凌晨三点,江城下起了蒙蒙细雨,按照往日天气,晚间的这场蒙蒙细雨应当会冲散这层薄雾。

凌晨三点十五分,那人站上高楼十五分钟,依旧不为所动,沈清不急,此时的她,一身火红色连衣裙坐在后座,清明的眸子缓缓侧过去,望向楼顶,嘴角笑意缓缓盛开,带着杀戮与阴沉之气。

三点三十五分,依旧未有所动,沈清轻启大红色薄唇缓缓开口,冰冷语气充斥车厢;话语毫无温度可言,“催催、累了。”

是的、她嫌累了。

欲要跳楼的人不嫌累,她这个看客累了。

这话、何其残忍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