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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那只猫伸出了双手,旬旬只听见她沙哑着声音唤道:“菲比,我的菲比。几年不见,你都老成这样了。”

旬旬张嘴想要劝止,可惜没来得及。长期养在家里的猫本来就害怕外界,何况被关在黑洞洞的猫包里老半天,乍一挣脱,突然面对那么多陌生的人和刺眼的灯光,会做出什么样的本能反应已不言而喻,哪怕它面前的人曾经与它有过多深的渊源。

“啊!”在场的人都只听见邵佳荃一声痛呼,定下神来便已见她捂住自己的一只手,再松开时掌心沾满了血迹。惊慌失措的猫咪在她白皙的手背挠出了三道极深的血痕,爪子所经之处皮开肉绽,煞是惊人。

谢凭宁大怒,抬脚就要踹向那只猫,被邵佳荃使尽拉住。

“不关它的事!”

猫咪趁机蹿了出去,在它完全陌生的空间里恐惧地疯跑,撞倒了桌上的酒杯和蛋糕,眼看就要跳上墙角的矮几—那上面点着数根香薰蜡烛,而窗帘近在咫尺。

旬旬唯恐引火灾酿出大祸,想也没想地扑过去按住了那只猫。老猫龇牙弓背做攻击状,旬旬躲过,将它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它的皮毛。不枉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它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一会儿之后终于不再狂躁,缩在旬旬怀里瑟瑟抖。

“难怪都说猫是没心肝的动物,养不熟的畜生!”谢凭宁朝那只猫怒目而视。旬旬抱着猫,觉得自己仿佛无端地与闯祸的家伙并入了一个阵营。

“我怎么会想这个蠢念头。”谢凭宁抓过邵佳荃的手检查她的伤口,邵佳荃忍着痛想收回手,抵不过他的手劲。

她看着旬旬怀里的猫,低声自嘲道:“我把它捡回来的时候它才那么一点儿大,赖在我怀里赶都赶不走。它早不记得我了,人离得久,很多东西都会忘记,何况是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