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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话没说完,就被曾毓悲愤的声音打断,“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身边总是被贱人围绕,而且是各种类型的!”

她这句话让坐得很近的旬旬感到了一定的压力,虽然心知她指的不会是自己。

“和最可爱的人吵架了?”

曾毓柳眉倒竖,“呸,最可爱的人?我看是最无耻的人还差不多!不对,更下贱的是我,是我!就在昨天之前,我居然还想过嫁给他也算不错!”

旬旬摸摸鼻子,问道:“他不是挺好的吗?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我只是说看上去,事实上很多变态长得也很正常。”

曾毓说:“他的确不是坏人,立过三等功,受过很多次表彰,还救过不少人,平时还爱见义勇为。也许他算得上是个英雄,但这都不能改变他在感情方面是个贱人的事实!”

旬旬起身按铃召唤护士给曾教授换点滴药水,然后打算坐下来听一个关于“英雄贱人混合体”的故事。

“你脚怎么了?”曾毓狐疑地看着旬旬别扭的走路姿势,“昨晚上运动过度?

旬旬尴尬地笑笑。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确是运动过度,但昨晚上作为她丈夫的谢凭宁一夜未归,她的两腿酸麻完全是被人莫名其妙拽上三十一楼导致的后遗症。凌晨池澄将她送回家,居然还厚着脸皮说“今晚过得很高兴”,事实上,旬旬相信自己得要好一阵才能从这“高兴”中回过神来。

还好这会儿曾毓也没心思追究,她叹了口气,“我昨晚还跟他聊了两个小时的电话,说好了只要探亲假一批下来,他就过来陪我,等我爸爸好一些了,我们就商量结婚的事。后来他们参谋长来找他谈心,他跟我说明天再聊,挂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谁知我忽然想起有件小事忘了跟他说,转头电话就打不通了,然后整晚都是这样。今早我接到他打来的一个电话,对方居然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一开口就叫我政委,弄得我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相互问了几句,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曾毓的眼睛里都似要蹿出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