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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旬旬按回床上,拉好了被子。

“你别再弄出个感冒什么的,我没那么多精力照顾你。”旬旬说。

原来他们在崖下待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就被巡山员现了。一片漆黑之中,将人吸引过来的是旬旬手电筒的光。巡山员是附近村寨的山民,当即回到村里找来同伴,合力将他俩救了回去。眼下他们便是在现他们的巡山员家中,刚才端碗走进来的是他的妻子。

池澄得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二的中午,他难以置信地问旬旬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山下的医院。

旬旬告诉他,光是为了给他找大夫,这屋的男主人连夜冒着雨雪翻过一座山头,千辛万苦才去到相邻的自然村把卫生院的人请来。现在伤口已经得到处理,他除了外伤,就是左腿胫骨骨裂,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这几日天气糟糕得很,山上连下了两天的冻雨,公路基本上都结冰了,山路崎岖湿滑,根本不可能通车,总不可能用架子将他抬下山去。

“他们告诉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天气,除了那些打算在山上打持久战的摄影烧友,基本上不会有人选择在这段时间上山,你敢说你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旬旬侧身坐在床沿对池澄说道。

池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嘟囔道:“我哪知道会这么倒霉。”

旬旬苦笑,他说的“倒霉”想必是指没有预料到会摔下山。在他的原定计划里,一定期盼着雨雪封山最好,那样她就算是吃了大亏,一时间也走不了,只能留在酒店里任他欺凌。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都是报应!

池澄把烘干的衣服拨到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小碎花”朝旬旬质问道:“我身上穿的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