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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下次摔成太监。你是不是真的全忘了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记得一清二楚。”

旬旬虽知道他素来诡计多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还是不禁心中一动。她有些害怕却又期盼拨开笼罩在她记忆中的密云,于是转过身说道:“你后来故意带我去那栋大厦砸杯子,是不是就因为那晚我们就住在楼下的酒店?”

池澄埋在她胸口不住点头,“看,你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记得的。”

“我记得的都是醒来离开后的事……那天晚上我应该是醉得不省人事,就像一摊烂泥吧。”她心存侥幸地说。

池澄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地打碎她的幻想。

“什么一摊烂泥?有你那么主动的烂泥吗?你想说自己不省人事,把过错都往我身上推,想都别想!”他故意说得绘声绘色,“你不知道当时你有多搞笑。我是很纯洁的,一心一意把你送到好表舅指定的房间休息一晚,你话痨我都忍了,向我灌输你莫名其妙的人生哲学我也忍了,结果刚把你扶到床上,我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你泰山压顶地按在床上。”

旬旬心想,不会吧,难道是潜意识里付了钱的感觉让她那么放肆地为所欲为?

池澄继续挑她最不想听的说:“最好笑的是,我还想表现一下不乘人之危的操守,好不容易挣开,鼓起勇气背对你说了几句心里话。我说得多情真意切啊,纯洁的心小鹿乱撞一样,谁知道一回头,你居然把衣服都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