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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默默的注视着他,眼中神色极是复杂。半响,终是心中轻轻一叹,起身往一侧的里屋而去。

刘璋一愣。童渊这个屋子分里外间,包括张任和张绣,三个徒弟每次来见,都只是在外间。便是打扫之类的,也从未进去过里面。今日把自己喊来,这位师傅却盯着自己看了半响,忽然一声不吭的进去里面,却不知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正自满心疑惑之间,却见帘笼一打,童渊手握一卷布卷走出。到了案几前坐下,微一迟疑,慢慢打开,里面却是一卷竹简。

定定的看着眼前竹简。良久,方才轻轻抚上。如同抚摸着情人一般轻柔,眼中时喜时悲,神色变幻,似是在追忆着什么,半响无语。

童渊既不说话,屋内除了偶有山风吹过之声,便再无声息。刘璋心中惊疑,忍不住偷眼去看。

那卷竹简一手握不过来,显然上面所记内容极多。面对着他的一头,能看到木渎头上带着晦暗之色。而摊在案子上的那方原本包着竹简的白布,也已是泛着陈旧的黄色。

这东西,显然是很有些年月了。刘璋暗暗推断着。

“制枪一事,需静思沉虑,刀虽在手,运用之妙却在于心。轻重之度,曲直之道,尽在其中。此中之秘,顺于悟而滞于燥。今酷夏将至,每及午时,阳气转盛,最易引起心燥。所以,明日起,你可用半日制枪,午时之后,便停下吧。”也没抬头,童渊仍是摩挲着那卷竹简,口中却是淡淡的吩咐道。

刘璋静静的听着,心有所悟,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