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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整日朝九晚五,真的就是字义上的朝九晚五,一清早便出门,午膳都是在宫里吃的,傍晚才归,这两个月来,虽然同住一个院里,别说共处谈心了,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商慈对此颇有微词。

但这两个月里,商慈观察到她面相里粉色气场并没有消失,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尽管猜不透师兄的心思,商慈也不着急了,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

闲来无事,商慈便隔三差五地往绣坊里跑,偶尔能捉到周芷清,从她嘴里侧面打听到一些关于朝堂上的事,并央她多打听打听关于钦天监的事。

周芷清身为女眷,对朝中事并不关心,只是夫妻同枕之时,从她夫君口里听到一耳朵的抱怨,拿过来同商慈说嘴。

钦天监内部的事,她不甚了解,她只道,最近朝堂上党争激烈,钦天监为一派,国师为一派,钦天监的背后有国舅沈家和周芷清的亲爹及其翰林院的文人同僚支持,国师的背景也不简单,背后站着的好似是某位大人物,甚至连沈家都有些忌惮。

周芷清煞有其事的语气让商慈有些心慌,不过想到师兄的能力和那晚他似乎茅塞顿开找到解决之法的表现,商慈又渐渐安下心。

师兄是无所不能的,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化险为夷,她一直都这么相信着。

这几日天气阴凉,淅淅沥沥的小雨总下不完似的,师父腰疼得愈发厉害,商慈按摩的手法不精,师父总吐槽说她按起来跟弹棉花似的,一点没感觉,师兄又忙得厉害,几乎快住在钦天监了。

商慈寻思着去医馆请个郎中吧,她还记得与周芷清初遇的那家医馆,生意口碑似乎都不错,坐诊的老郎中没看出来周芷清得的是砂斑,是情理之中,医术想必是好的。

庚明把自己锁在屋里的时间越来越久,商慈没有叫他,只身一人撑着伞,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