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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漆的窗边透着点月光,一抹温柔的白,顾拙言托肩搂腰抱着庄凡心,紧紧的,耳畔喘息难平,叫他不舍得松开手。

半晌,他打破沉默:“答应我了?”

庄凡心脸腮一片红,颤着嘴唇吱不出声。顾拙言把老实不动当作乖,搂腰的手往上寻摸到热烫的脸蛋儿,捏捏,蹭一下鬓角,勾一下耳垂,一股子玩弄人的混账劲儿。

嘴上还要作弄,他道:“怎么能这么傻,直还是弯不知道,喜不喜欢不明白,除了矫情你还擅长什么?”

“你他妈……”庄凡心不服,“我还非主流,你看上我哪儿啦!”

顾拙言忽然说:“我刚才是初吻。”

他是新手,却老练,把人惹得急赤白脸但一句话又安抚妥帖。“初吻”俩字跟麻药似的,庄凡心生出一道酸麻劲儿顺着脊梁往上撺掇,翻涌到鼻腔才罢休。他三分扭捏,二分窘促,好比相亲自我介绍,回了句“我也是”。

顾拙言笑话人:“能不是么,你比我的草稿纸还纯洁。”

理科生都有点完蛋,白玉珍珠嫩豆腐,偏偏挑个草稿纸来说,庄凡心总计较细枝末节,探究道:“嘴,到底烫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