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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艾接触了这么久，老鬼对于陈艾变强后的副作用也早有了猜测，只是陈艾不说，他也一直没有去问。
在末世，没有人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别人，救与不救全凭自己的心。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好，死了好啊！”老鬼仰头大声喊着，他又看向陈艾：“小爷，你说我们为什么活着？死了多好，死了就不用害怕、不用饥饿，更不用这么疲惫，我只是害怕，害怕死后的另一个世界比这个世界更恐怖，否则我早就自杀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既然有勇气死亡，那活着遭点罪又算什么？”陈艾反问，“把这当成是一个生存的游戏，只不过这场游戏没有读档而已，在这场游戏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主角，所有人差不多都是平等的……”
陈艾顿了顿，平等？他与这些人不同，更像是游戏中的土豪玩家，可是心里的苦他又能跟谁去说？人们都觉得他这个小爷高高在上，甚至很多人都羡慕他，可是他值得羡慕么？他何尝不羡慕别人？
陈艾的话久久回荡在空旷沉寂的公路上，是啊，既然已经有了勇气去面对死亡，那活着的人生就算累又何妨？就算是死，也要轰轰烈烈一点，至少要离心中的梦想更近一些才能毫无怨言的离开。
“对！小爷说得对，这就是一款破游戏而已，大家伙怕什么？”胖子从货车车顶站了起来，振臂高呼。
夜晚，公路上忽然有了笑声，面对绝境时自我安慰的笑。
陈艾站在那里扫视着所有人，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