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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皇帝辍朝,百官燕居,奏疏积案如山,却不可懒怠。是以,平时即便休沐,唐潆依然居于宣室殿,批阅奏疏。

闻太后此言,她便如家庭作业未做完便偷偷溜出去玩儿的孩子般,莫名地赧然起来,她伸出手,木然地碰触茶盏,也不敢与太后直视,看着眼前的虚空,支支吾吾地道:“儿适才……唔,适才召见了卫卿,欲延揽她……摆下棋局,而后耳闻雨声……唔……儿,那个什么,就过来了……嗯……”

绕绕弯弯的,就是想说明,她心中并非只有阿娘,不过江山社稷落于阿娘之后罢了。

忍冬已从宫人手中接过放置衣衫的木盘,在旁笑道:“哪个‘什么’?陛下想念殿下,直说便是了,何需如此遮掩。”横竖是逃不过她们这些外人之眼的。

好笑,实在好笑,只听闻皇帝舍不得宠妃美人,日日临幸夜夜笙歌,耽误朝政的,从不曾听闻皇帝舍不得阿娘,日日请安夜夜问好,疏忽朝政的。

这般揶揄,太后往日定会出言维护她的,岂知,太后笑了一下,也诱她答复:“与阿娘说说,哪个‘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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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潆霎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了片刻,随后,又鼓起精气神,转脸看向太后,郑重其事地道:“儿想念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就是说实话吗,一点儿也不难,她哪儿都未育健全,唯独厚脸皮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