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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窦齐索性坐到了范羌身边的草垛上,语气更加和蔼可亲,循循善诱道: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当初你能弃护粮队的弟兄们于不顾,今日又为何死撑着不肯投降呢?若是今日归顺匈奴,到时和我一起去劝说金蒲城的弟兄们绑了耿恭,开城投降。我愿以性命向左谷蠡王请命,让他务必放过弟兄们的性命。怎么样?如此,你不也算是补偿了当日的亏欠,岂不是美事一桩?”

“够了!”

范羌忽然抬起了头,对窦齐怒目而视道:

“就因为有这把柄攥在你手里,在你手下我鞍前马后地卖力效命。但我范羌不想一辈子再受制于人、任你摆布!”

原以为大功即将告成,范羌却又铁了心断然拒绝自己的好意,窦齐的耐心也快耗尽,不禁再次板起脸来:

“你可想清楚了。窦某这都是为你着想!当初若不是我替你遮掩,倘若当众揭穿了你那日根本不是去找援军,而是临阵而逃!就算耿恭不将你斩示众,你那些护粮队的老弟兄们,又岂能不把你生吞活剥?这一回,又是窦某好心打算在匈奴人的刀下救出你的性命,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可我就实在不明白了,你也是读过书的,应该知道李陵之事。匈奴对归顺之人一向不薄!你无论是在耿恭麾下、还是回到玉门关内,谁也无法保证大汉给你的能比匈奴人给的更多,如今放着眼前荣华富贵的大好机会,为何要犯下这追悔莫及的大错?”

“上一回在蒲类海,是我错了。也白白害死了许多的同袍。可这一次——”

范羌扬起脸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