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花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霍振熙是聪明人,很快就看出来了皇上的异样,至少军需粮草是实打实的东西,少了就是少了,连面子上都说不过去。

含光来过信问,皇上打了马虎眼回去,只道是继位之后国库亏空,让霍振熙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撑住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之后便是三四个月,再之后便是一两年、三四年。

霍振熙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他还是依然给他写信,只是信上再也不写他遇到了什么新奇的好玩意,而是中规中矩地汇报边塞军情。

他并不是心中有气才这么做的,而是因为一贯的淡然。

皇上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他一辈子都求不来这样的淡然,如今他的幼子倒是颇有泰山崩于前也不惊不怒的气质。

或许,他是真的不适合吧,若是早些时候能够明白过来,是不是事情会变成另一种模样?

贝川川听着皇上似是跟他倾诉,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哭哭笑笑好半天,心中有些心疼,却无怨愤。

他太老了,老到已经不在乎这些事了,他只知道,皇上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僭越一句,当牛做马做耶娘的人,无论孩子变成什么样,只有心疼的,没有怨恨的。

皇上哭了很久,间或穿插着笑意,还小睡了一阵,才终于坐起来,面色如常地跟贝川川道:“给朕收拾洗漱吧,朕要去北城门,会会霍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