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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样的一片混乱里,她身边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

他们研究所伟大的君主沈城,正无动于衷地站在她的解剖台边,站在快要倒塌的房间里,粗鲁而平静地把针管从她手臂上扯出来。

然后,他摘下了金边眼镜,望着她被滚烫的液态混泥土烧化了的脸,皱起眉,轻轻地说了一句:

“糟糕,扎错人了。”

李文森:“……”

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眼望着绘着一朵诡异黑色大丽花的天花板——她的卧室。

……梦中梦。

仿佛岩浆浇到脸上一般的灼痛感还没有散去,她捂住脸,梦里被注射巴比妥酸盐的手臂,仍带着轻微的麻痹感。

……真实到让人惊慌。

卧室门外一阵接一阵锯木头的声音传来,混杂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猫叫——梦里连续不断的滋滋声,大约也是从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