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千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再加上肖莹出生时就带着东荒神物破障珠,故而东荒有传言说,那嫩华草就是肖莹的命运,始于甜,止于涩。也或许,从嫩华草消失的那一天,肖莹就已经不在了。

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将人的生命同一种突然出现的野草联系在一起,听起来实在太过滑稽,可是放在修士靠天吃饭的东荒,这不是无稽之谈,而是天命,是天意。

白斩机小心翼翼地捧住那株柔嫩的嫩华草,仿佛是捧到了肖莹那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般,心尖一颤,五指弯作钩状,用力朝着土中刨去。

身侧的土越积越多,白斩机终于看到了一个竹皮席子的边角,他挖土的动作又快了不少,没过多久,那张竹皮席子就完整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斩机血肉模糊的双手止不住地颤,轻轻掀开竹皮席子的一个角,席子中并没有预想中的尸体,连骸骨都看不到,只剩下两三件粗布衣服,还有那根做工粗糙、模样很丑的杏木簪子。

捏着杏木簪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白斩机陷入对往事的追忆里。 当年,若无肖莹在江东城中救他一命,恐怕他早已冻死在江东城的三寸白雪中。后来,他为了还肖莹的恩情,送了肖莹这根他亲手雕出来杏木簪子,因为是第一次雕刻,白斩机雕出来的这根杏木簪子

很丑,却没想到肖莹一戴就是这么多年。

“肖莹……是我白……白……白大对不起你。”

他在进入东荒之后,嫌白大这个名字太土,故而给自己取名叫白斩机。机,音同羁,白大本为鼓励自己洒脱斩断一切羁绊,却没有想到他斩去的不是羁绊,而是牵挂。 手中紧紧撰着那根丑丑的杏木簪子,白斩机披散着头起身,双眸赤红,全身仅存无几的元力卷携着鲜血开始一点一点地往那颗杏木簪子上汇聚,脸色白了又白,嘴唇变得毫无血色,他一足深,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