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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完,这些年身为宁家的未来的当家人,他过的很累,很辛苦,从小到大防算计防暗害让他自幼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也只有在今日看着将喜怒哀乐尽数堆满在脸上的满满时,他才现原来一个人的表情竟然可以如此的生动,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的有趣,一见倾心尚说的早了些,宁致远只是觉得满满很有趣很可爱,想与她亲近而已。

至于母亲都已经想到了今后与未来,宁致远觉得,与人亲近交个朋友要想的那么深远,尤其是对着满满那样单纯的人,怕是会吓坏了她。

“罢了罢了,只当是我枉做小人,你去吧……”宁夫人因为儿子的一番剖白心上十分的酸楚,若不是她身子不济,她也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夫君多生下些子嗣,不管如何亲兄弟终归相亲,总可以为宁家为自己的夫君长子负担一些,可她没那本事,所以这些年来她笃信佛,每每都会在佛前祈求,祈求丈夫儿子能够平安康泰和和顺顺,旁的没什么心愿,只这一个而已。

今日,当听说了儿子对那小姑娘的一番“出格”的行为时,她这个做母亲的只会从最深远的角度去考虑去考量,是,嫡出的公主自幼受尽了宠爱自然是无上之光,可这公主在她的眼中并非良配也并非合适的人选,宁家有了自己一个这么肺痨鬼似得病秧子,何苦再添一个病秧子进来,连走路恨不能都要喘三喘的,可不是要让二房三房的人笑红了眼。

她不是恶毒,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有私心而已,仅此而已……

正因为这份私心,在听到儿子的剖白之后,她觉得十分的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宁致远自幼比之那些旁人的孩子少了太多太多的童年,旁人还在学堂里与先生顽皮的时候,他已经跟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开始学打算盘学算账,每天都要学习,学的太多太杂,有要全部的耳熟于心,连她这个做娘的都心疼,这么大的担子担在他的身上,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忍,可他们都不能够对不起宁家的列祖列宗。

思及此,宁夫人在儿子离开之后,只又跪在了房内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玉像之前,嘴里喃喃诵读起来经书。

“那宁夫人看我的眼里有杀气,冰冰冷冷的倒是恨不能把我活剥,我虽然大大咧咧了些,可那什么人什么样的脸,我还是瞧得出来的,是不是因为她儿子背着我跑上跑下的,只觉得我指使了她的儿子?”

回到了后院厢房之中的满满坐在烧红了碳的火盆之前,手捧着上官落梅刚跑得枫露茶,歪着脑袋看着那燃的正旺的炭火,皱起了眉,想起刚才那宁夫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只是纳闷,并不曾想到那宁夫人把她和宁致远往男女方面的事情上想,只暗自揣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