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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早年就颇有聪慧英武之名,这本是他一直引以为傲、最为津津乐道的地方——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年琼林宴上,尚无半分老态的皇帝引着还是少年的太子过来见他们这些新科进士,一面同太子说着“天下英杰皆聚于此”,一面同他们称赞“此子颇有朕当年之风”。

那是何等的盛会,又是何等地父慈子孝。

那一份父子间的亲昵,竟完全没有天家父子该有的冰冷和防备,好似完全同寻常百姓人家的父子相处并无区别。

他当时也还年轻,觉得,这一对君王父子,竟真是性情中人,倒也算是难得的有人情味儿的君主。且,当时看着,为父者贤明慈爱、为子者聪慧孝悌,还自觉得遇了父子两代明君。

谁料接下来的几年里,现实让他大跌眼镜。

父慈子孝,或者曾经有过。

但终究是被那冰冷冷的皇位给消耗殆尽。

天家,到底是个没有亲情的地方。

他眼看着皇帝由信任爱护悉心培养太子,到慢慢忌惮打压他,太子由崇拜尊敬皇帝到慢慢起了戒心,有了自己的心思,除了暗自唏嘘之外,也完全做不了什么。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便决定,只要皇帝在一日,他便做一日的“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