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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衍转身走了,他始终还是放不下仅存无几的那点姿态,没帮温浅把白纪然送到车里。

他最后能为她做的,是在随竹新找的人手赶来之前,至少,自己手下的人,不会再去找他们麻烦。

事实上,除了这些,他也再没资格去为她做其他事情了。

温浅把白纪然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撑起他臂弯吃力往外挪,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快要十分钟,才将他安置进车里。

她不适时的想,等到很多年之后,他们都老了,皮囊上爬满干瘪皱纹,连灵魂也不再鲜活生动,这会不会变成一个最稀疏平常的生活缩影,他们成了彼此的拐杖,成了对方的牙齿,成了这漆黑无捱的夜里,对方眼睛里的一盏星星灯。

白纪然靠在副驾驶,仰头,松了一直紧咬的牙关,缓缓启唇,低迷吐出三个字,“烂桃花。”

温浅启动车子,侧头看他虚弱半阖的眼睛,忽然被气笑了。

白纪然试探性轻提气,眼皮虚弱地抬抬,强撑着底气安慰她,“放心,我还死不了,我记着呢,欠你一个故事,还有一个表白。”

她笑笑,没说话,因为不想他再强逼着自己浪费力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