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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可怕的“交响乐”中,重炮的轰击声,炸弹、M——31火箭弹、“喀秋莎”的爆炸声,以及飞机马达不停的轰鸣声汇成一片。

一名苏军的炮兵观测员这样描述他当时见到的情景:“那些中国人距离我们炮兵观察哨的那所隐蔽的防御工事的直线距离不超过2公里。此时此刻我们听到和感觉到了这场疾风骤雨般的射击,在我身边的同志们都是张着嘴,捂着耳朵,忍受着巨大的震动,还有刺进人心里的那种炮弹爆炸的巨响。每个人都随着爆炸的震动剧烈地抖动着,好像心肺都要被摇出来一样。硝烟充满了他们的呼吸道和肺,火辣辣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些龙军炮兵立刻开始了反击。那条分界的小溪此时已经成了弹片飞舞的世界。河水倒映着一道道爆炸闪光,满河流动的,似乎就是血光。”

突出部北方的龙军也暴露了他们的企图,在这里作战的第4集团军,虽然没有像陈济棠那样采取主动的进攻行动,却他也派出了战斗工兵清除雷场。但是由于苏军警戒森严,并有火力掩护,中国人直到6月1日的早晨也未能完成任务。在挖地雷的过程中,龙军第6步兵师的一个工兵还被红军第1集团军米列什尼科中尉指挥的侦察兵给俘获了。这个俘虏随后向苏联人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龙军已经进入出阵地,并将在6月2日凌晨3时动进攻。

6月1日凌晨2时20分,红军中央方面军第13集团军开始炮击,此时距龙军炮火准备仅有1分钟。片刻之间,方才还沉寂的大地猛烈的起来!一个苏军师长后来描述道:“炮轰越来越凶猛!西部一片昏暗,爆炸的火光划破浓密的灰黑色的烟尘,犹如一座不祥的黑墙升向天空。不朽的但丁尽管有惊人的想象力,也未必能在他的《神曲》中这样来描写地狱。我走到一个离指挥所100米远的炮兵连,由于谁也听不到讲话的声音,人们只得打手势比划。大家都把嘴张开,否则会把鼓膜震破。肌肉达的士兵身体晒得黑黑的,混身汗水在火炮映照下闪闪光。”

对于火力反准备的效果,朱可夫和他的参谋团们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计算之后,做出了过如下评估:当苏军实施炮击时,此时大部分的龙军攻击步兵还呆在掩体、掩蔽部和深沟里,他们的坦克也应该隐蔽在待机地域,根本没有出现。所以,朱可夫认为,如果苏联人能够晚30—60分钟再射击,效果会更好。朱可夫的观点的确有合理成分,但也必须考虑到,延后射击,就必须冒着龙军先实施火力准备的风险。总体来看,虽然苏联人的炮击未必给龙军的有生力量和装备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但确实令他们阵脚大乱。中央集团军群的进攻时间为此被迫推迟了两个半小时,而南方集团军群推迟了3个小时。正是这次炮击,彻底拉开了莫斯科大决战的序幕。

在炮声轰鸣的6月1日凌晨2时30分,斯大林给朱可夫打来了电话:“怎么样?开始了吗?”朱可夫刚刚一抓起电话,就听到了斯大林焦急的话语。

“开始了!”朱可夫迅速而又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6月1日,星期一,国际儿童节,当天凌晨4时38分,莫斯科的地平线上开始破晓。此前的5月31日20—21时左右,中国装甲部队开始前往集结地域,并在大约24时左右到达。由于从5月31日3时开始,莫斯科南部下起了大雨,使得地面有些泥泞,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6月1日。

对中国空军来说,6月1日这一天却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龙军各机场迎来了一个拥挤忙碌的清晨。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震天轰鸣声中,大群水平轰炸先起飞并在机场上空集结,等待与随后起飞的战斗机汇合。在苏军炮击后硝烟未尽的前线,随着阳光一同降临在莫斯科上空的,将不再是持续了近100天的沉寂,而是轰鸣的炮火和燃烧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