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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太太接过一杯热茶,笑笑地说道:“丫头啊,你自己的眼光就是好。那小青年,我一见就喜欢。”

邓丽莎抿了嘴,转过身去只管往小瓷碟子里盛软糕。

沈初云苦笑一记,道:“您可别来哄我了,人家怎么说的,我自己心里清楚。”

冷老太太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说这话,我一听就知道,你又犯糊涂了。其实明白人从来不会多说话的。我老婆子也活到这个岁数了,年纪越大话越少,因为明白人不乐意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口舌,也不想跟别人掺和。就说我自己吧,丈夫刚走的时候,跟我的妈妈娘一起上街去卖刺绣,供我大儿子念书。茶馆里那些老爷们那话多的呦,啧啧……可他们也只剩一张嘴活着了,整天介游手好闲,瞧谁都瞧不上,你猜他们现在怎么着了?”

听得有趣,沈初云和邓丽莎便齐声问道:“怎么着了?”

冷老太太把话放在心里一想,就忍不住地捂嘴笑起来,用气声答道:“都死在我前头了。”

这一打趣,倒让沈初云心上最后一点阴云也都散了,跟着咯咯地笑。

冷老太太又道:“真话难听就是这么说的,明白人都闭着嘴好好地活着呢,听了看了心里自有一杆秤。过日子其实挺苦的,有钱没钱各有各的烦,没熬出头就未必能跟我一样闲着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但他们也不会给你落井下石。那些话多嘴贱的,别看这一时嘴上得了便宜了。其实指不定哪天,吃错了药,喝高了,就死在这张没事儿干的嘴上了。”

邓丽莎将盛满了糕点的碟子往冷老太太跟前端去,然后也就笑笑地冲着沈初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