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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闻言看了秦质一眼, 待觉他并未说假话便收起手中匕, 强忍着伤痛, 扯过他往外头疾步而走。

秦质腿上伤重至骨, 头先又受了内伤,不通内家功夫还能强撑到现在已是难得, 这般拉扯之下一个跄踉险些跌倒,待伸手按住白骨的肩膀才勉力稳住。

白骨被压得身子一沉,五脏六腑如同被手拉扯挤压一般,闷疼之间险些背过气去,白骨转头狠狠睨了秦质一眼,厉声冷喝,“废物!”

这腿上的伤似吊着筋, 竟比刚头受得内伤还要疼几分, 秦质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已经让他露出些许往日从未表露的冷性来。

白骨骤闻这声厉喝太不适宜, 平日性子好时有些耐心倒也罢了, 现下可正是卡在重要关头,彻底得罪了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家子, 眼神扫过白骨时如同一条毒蛇,眼眸没有半点人性, 凉薄入骨叫人浑身不寒而栗。

气氛一时如头顶悬一剑,剑柄系着一根将断不断的轻丝, 仿佛下一刻就要剑落命断。

二人一路无言, 走过偌大的墓穴, 将将就要迈进墓外过道时,秦质忽然停住脚步,白骨收力不及,被带了回去,额头猛地撞上了他的下巴,伤痛得已然麻木些许,二人肌肤相触倒让她极不舒服。

她立刻退回一步,眉眼越显阴冷,掐着人胳膊的手上越使劲,扬声一字一顿警告道:“不要再给我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