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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是道:“嫂子,这是我们卫家男人的事,你……要学着顾全你自己。”

这话他说得干涩。

说的时候,他自己都在害怕。

毕竟不过十四岁,在面对这骤然而来的风雨时,他也惶恐,也不安。一想到自己去面对所有的一切,一想到这个在整个事件中唯一给他安稳和镇定的女人也弃他而去,他心里也会觉得害怕。

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

在触及那女子如带了秋水一般的双瞳时,卫韫告诉自己。

——他是卫家仅有的脊梁,所谓脊梁,便是要撑起这片天,护住这屋檐下的人。

纵然他有大仇未报,纵然他有冤屈未伸,纵然他有青云志,有好年华,可是这一切,都该是他自己拿自己争。而他卫家的女人,就当在他撑着的屋檐之下,不沾风雨,不闻烦忧。只需每日高高兴兴问哪家胭脂水粉好,哪家贵女的新妆又在华京盛行,——如他父兄所在时那样。

他目光坚定看着楚瑜,然而听了这话,楚瑜却是勾了勾嘴角,眼中带了几分骄傲。

“这些话——等你长大再同我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