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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与二月红有关的故事

丝帐许久没有换过了。

她半夜入不了眠,睁开眼睛,便看到床边垂下的帐面,在月光下看着有一死暗淡。原来可是丝丝的带着光亮,好像最白的银拉出来的丝一般。

果然再好的东西,也总是由好往坏了去。

以往一过立秋,她就会亲自拆下这块帐头,亲自去漂洗,她知道这东西的脾气,得小心伺候着,一寸一寸地过水。

如今不让她下床,这东西没人伺候了,倒也显得越来越不值当被这么细心对待起来。

也许,下一个立秋的时候,才有人敢动这个东西,但那个人,必然不是自己了。

中午大夫和他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在屋外,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几分,自己的病,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熬。

她舒了口气,胸中的那丝痛楚似乎好了一些。多少日子了?她记不清楚,病中人,数不得日子,她娘自小就是这么教她的,她自小多病,不数日子,不管病了多久,也只算作一日。想起来没有那么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