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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度要说他与越石的过往,越石却是瞪了他一眼,有些不乐意。

“这有何说不得的?”幼度偏就要说了,语气里满是执意。

越石起身,走到一边去了。望着远天,背身而立,面无颜色。过往的事,他想也不愿想。

南梁国君陈宣帝昏聩残暴,又生性敏感多疑,大兴冤狱。文人墨客之家,吟诗作对都要小心了,多说一个字,说错一句话被人听到,经言官之口传到他耳里,轻则蛊惑人心下狱之罪,重则忤逆作乱,株连九族。

越石与幼度六七岁那年,便是因为族人之中有意气风者,嘴上犯事了,才遭了灭门惨祸。越石幼度长相俊秀,被人放水送到奸佞之臣家中做了***他二人就是在此时认识的。

长到十多岁,奸佞之臣死了,他们为了不被活埋陪葬,才拼了性命逃了出去。然而,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却又被人牙子买了,几经坎坷,终沦为面。

“做面之前,猪狗不如;做面之后,总算是个人了,至少,是一个被需要的人。”言及此处,幼度脸上才又重展了笑颜,透着点邪魅。

听了他们的事,沈连城心里头酸酸的一阵难受。他们历经的人生,好苦。幼度生性乐观,没那么重的心思,而越石……他一定还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不可自拔吧!

沈连城不禁望向那个健硕的身影,恻隐之心大动。“我从未见越石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