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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视线转向千里之外,中国的黄海市。细雨如丝,如诗如画,却无休无止地浸润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在这朦胧的雨幕中,谭雪燕孤独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沉重而缓慢地行走在湿滑的马路上,衣衫已然湿透,秀发上还残留着晶莹的雨珠。她这样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徘徊了将近一个小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忘在了这片滂沱之中。
突然,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戛然而止,车门应声而开。一位浓妆艳抹、衣着性感的中年妇女优雅地走了下来。她走到谭雪燕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那双妩媚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雪燕,你这是怎么了?”谭雪燕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显得异常虚弱。她看着眼前的肖姨,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积满雨水的马路上。
当谭雪燕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木床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舒适的睡衣。她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的平房中。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却透着一股实用的气息:一张写字台静静地伫立在墙角,一张四方桌和两把椅子相映成趣,还有一个煤气灶在默默地诉说着生活的琐碎。谭雪燕轻轻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然后盘腿坐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肖姨带着关切的笑容走了进来:“雪燕,你终于醒了?”她走到床边坐下,用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看着谭雪燕,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一个人淋雨。谭雪燕抬起头,清澈的眼神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虽然她对肖姨的职业一直心存芥蒂,但此刻的她却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来释放内心的压力。于是,她哽咽着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肖姨。
在咖啡厅的温馨氛围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平静。一位女士,外套上污渍斑驳,双手叉腰,怒火中烧地对着谭雪燕吼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多贵吗?!”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而旁边,一个小男孩正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仿佛觉得这场闹剧十分有趣。
谭雪燕站在那儿,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颤抖而微弱:“我本来端得好好的,是您的孩子……。”然而,这话却像触碰到了女士的逆鳞,她更加狂暴地吼道:“什么?!你竟然敢推卸责任给我儿子?你的手是用来做什么的?”她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咖啡厅都点燃。
就在这时,经理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不停地向女士赔礼道歉。而那位女士则愤怒地一甩头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语气冰冷地威胁道:“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如果她下次还敢出现在这里,我就永远不再光顾!”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谭雪燕的心头,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她猛地扯下围裙,狠狠地摔在桌上,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咖啡厅。绵绵的细雨洒落在她的身上,却无法熄灭她心中的火焰。
肖姨听完谭雪燕的讲述,眉头紧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将一只手温柔地搭在谭雪燕的肩膀上。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当初我带你去工作,你却冲我发脾气。现在,你应该明白,面子和尊严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只有有了钱,你才能拥有真正的尊严和面子。不管是一个家庭还是一个人,这都是不变的真理。”这番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谭雪燕内心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将她拉回了那些充满泪水与痛苦的童年回忆中。
自谭雪燕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便如同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生父的早逝让她对父爱仅存在模糊的遐想中,而继父的到来,更是将她的童年推向了深渊。那个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具披着人皮的禽兽。酒精似乎是他唯一的慰藉,每当他醉醺醺地回家,暴力和怒吼便成了家常便饭,母亲和年幼的哥哥常常是他发泄的对象。
哥哥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选择了离家出走,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连一丝音信也未曾留下。随着岁月的流逝,谭雪燕也步入了哥哥的后尘,成了继父暴虐的牺牲品。母亲对于教育的漠视,让她在初中毕业后便踏入了社会,开始在灯泡厂、服装厂的流水线上挥洒汗水,用稚嫩的双肩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然而,命运并未对她有所眷顾。在她年仅17岁的那年,一场更加可怕的噩梦降临了——她被继父无情地强暴了。她撕心裂肺地哭诉着,将这份屈辱和痛苦倾诉给母亲。母女俩相拥而泣,但母亲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母亲劝说她忍耐,因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还需要那个男人的支撑。谭雪燕愤怒了,她质问母亲是否还配为人之母,这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了母亲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最终,母亲做出了一个决绝的选择——她与那个禽兽同归于尽,用毒药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纠葛。谭雪燕成了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不得不面对更加残酷的现实,独自在世间挣扎求生。
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后,谭雪燕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最终接受了自己残酷的“宿命”——成为一名夜总会女郎,用青春和肉体换取属于自己的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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