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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白苏苏看不见,若是看见,一定会气的吐血五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全然暗了下来,白苏苏蘑菇似的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溟臣却已经打坐完毕,对着山洞顶端透出过来的月光很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天澜剑。

“这柄天澜剑陪了我十数万年,陪我征战四方,多年来被斩于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妻子般呵护照顾,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愿意她身上染血的……”

溟臣又在絮絮叨叨了,一点羞愧和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好似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和白苏苏说起来了自己的剑。

白苏苏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像溟臣这种人,自私又冷漠,做坏事也做的理所当然,偏偏还整天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

把天澜剑当自己妻子般呵护,亏他从前还是个上仙,和恋物癖的死宅男也没什么区别。

咦?恋物癖的死宅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

重点明明是,一把剑都能被溟臣细心呵护,她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却要被当做疗伤的草药吃掉。

白苏苏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只能靠着本能缩的离溟臣远一点,然后用被手绢挡住的眼睛恨恨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