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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少有人走过的这条山路,随着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刹那间变的热闹起来,但喧嚣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这里的鸟兽反应过来,那个青色和红色叠加的身影已经来了又去了,不复寻觅。

索南达杰只觉的胸前背包里的雪莲花在不停地跳跃,也许是现离开了自己的故土,这些雪莲花开始激动,她们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口,愤怒地挤压着他的胸腔。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但是他已经顾不上担心这些雪莲花,他只担心背上用自己的腰带裹缚着的女孩是否还有获救的希望。

东义河顺着卡斯山谷蜿蜒而下,流过了松林密布的河谷,流过了格桑花盛开的山坡,流过了一大片绿莹莹的青稞地,流到了炊烟袅袅的纳木乡。

纳木乡是最靠近卡斯山谷的一个小小村落,十几户人家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东义河河谷两岸,索南达杰家就是村口的第一家。

近了,索南达杰看见了自家屋子的白墙红窗,屋顶的高杆上金色的经幡正伴随着炊烟一起徐徐飘扬。

“阿妈拉……阿妈拉……快出来救人啊!阿妈拉……”

索南达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声呼喊,“嘭”地一脚踢开了半掩的院门,把半人高的院墙上贴着牛粪都震落了几块。

屋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门帘一掀,阿妈拉冲了出来。

她高挽着袖口,两手沾满了面粉,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小的擀面杖。看见索南达杰背着一个女人,大声问道:“菩萨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谁家的女人让你给背回来了?”

阿妈拉五十岁左右,身材结实,皮肤黝黑,虽然微微有些驼背,但两只大眼睛并没有因为生活的磨难而失去光彩,依稀可见昔日的风采。一身陈旧的黑色氆氇藏袍已经洗得泛白,红黄相间的邦典格子围裙系在她粗壮的腰上,藏袍领口的羊毛早就磨的半秃,但是和内里白色衬衣一样,看上去干干净净,虽然白衬衣略有些乌,但也能看出来是常年穿着勤于洗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