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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也有些恼了,容瑧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上前凑近了那侍卫,压低声音说,“我真是来送密信的,叫我进去吧。”

侍卫:“……”

“落撵——”

身后传来一声文绉绉的拖尾音,容瑧见门口一众侍卫瞬间恢复正色,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王爷”,她回头看向停在王府门前的华贵织锦的八抬步撵,步撵之外有步障,只见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扶住步撵边缘,自浅绯颜色的步障后走出。

一袭鸦青色华衣落地,镶着祥云银边的阔袖随风而动,那人不紧不慢地踱上台阶,身后跟着一众躬身而行的下人,与他保持着三步的精准距离,那人在容瑧面前停驻,容瑧抬眼瞧去,顿觉得眼前一晕,这便是晋王北宫阑?

世间所谓精致,所谓清贵,所谓俊雅之物,不过为精雕细刻之璞玉,这个男人,似乎毫不费力地诠释了何为雅致绝伦,何为清贵绝俗,那眉眼,那轮廓,恍若天工雕琢,一厘一毫绝不敷衍,只见那薄唇勾起一抹暖了深秋的笑意,对呆住的容瑧说。

“进来说话。”

容瑧直勾勾地跟着进去,等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进了院子里,眼瞧着前面那白莲花儿似的人儿,身后跟着一众样貌平平的仆从,就跟群猪围着一颗白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