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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然后又朝方煜文微弯着嘴角点了一下头。
方煜文便也对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叫了丁浩然一声：“哥。”
那人却还是不为所动，只当他们一个都不存在似的，继续对着墓碑默哀。墓碑上贴着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看起来三十来岁，皮肤很白，眼睛是很古典的丹凤眼，一头漆黑如墨的披肩长。笑得很恬静。
大理石的墓碑上很漂亮的几行烫金正楷，最醒目的莫过于墓主人的名字：慈母苏清芳。
方煜文看了看那张照片，又看了看那人冰冷的侧脸——即使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得出和照片里的女人极为相似的线条。不觉悄悄叹了一口气：血缘的联系真是不容忽视。
丁树海并没有露出被忽视的不快。他已经很习惯被丁浩然如此对待，所以只是走上前去，很小心地送上那一棒白色马蹄莲，也和那人并肩站在墓碑前。
“你决定下个月动手术？”他问得很肯定。
所以那人也只是笑了一笑：“你的消息还真是快。”
“风险太大，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