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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杭睁开眼睛,视线里晃动着一个锃亮的半秃头。

然后那秃头一抬,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冲着他笑:“醒啦?”

宗杭愣愣看他。

那男人又笑,拿手拍打他面颊,声音像从四面八方穿透过来:“傻了,还没回神。”

生什么了?

宗杭躺得四平八稳,但身子底下硌得慌——这床板是两张桌子拼的,拼接处开了缝,所以后腰处有一道横的空隙,凉飕飕的。

他想起来了。

蛋仔要把他沉湖,生命最后一刻,他爆了惊人的求生欲,以一敌三,拼死反抗,但末了还是小鸡仔样被蛋仔他们死死摁住了——那三个,都人高马大,还会拳脚功夫,他失败了,也不丢人。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拿绳子把他绑住,绑得如同粽子,跟沉重的水泥块绑在了一起,最后打了个牢固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