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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杭继续往下说。

“人应该往前走不是吗?这一年,你说要清静,我就没来打扰你,但你尝试了,并不很好,只是凑合,那就换一种更好的呗,你跟我走,给我一次尝试的机会,哪怕也只是一年,如果一年到期,你觉得不好,那也不妨碍你继续过回清静的日子是不是?”

易飒觉得这话特别孩子气,想笑又笑不出来,好一会儿才说:“宗杭,我去检查过,这一年,我的身体真的不如以前,我会死的,真的。”

宗杭没松手:“我知道啊,我一年前就知道了,我想明白了,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转头看易飒:“夕阳要沉下去了,欣赏它的人并不因为它要没了就再也不欣赏它;昙花花期那么短,还是有很多人彻夜不睡,就为了守着它开花。这世上,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消失得很快,但这不妨碍它们存在、也不妨碍大家去喜欢啊。”

易飒失笑:“这不一样的。”

宗杭很固执:“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我知道,你就是怕我们在一起不能长久,你怕你走得太早,剩下我一个人会痛苦、会迟迟走不出来,你就是那种,怕噎着了,就不吃饭了……”

易飒说:“那叫因噎废食。”

好像是,但管它呢,宗杭继续说自己的:“如果我向你保证,我不会那样的,你是不是就没这顾虑了?”

易飒没听明白,这还能保证吗?怎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