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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惕进犯京城,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这个要被清除的对象,自然是把持朝政的阮太后了。

“阮太后怎么嘴唇都冻青了?还是随本王去屋里暖和暖和吧。”说着话,他便来拽阮绫的胳膊。阮绫仍拽着自己的袖笼,她本能地有些往后仰,想要站住此地,但又抵不过兀惕的大力,给他几乎是连拖带拉地拽进了屋中。

阮绫听到后边兀惕带来的那几十名夷族士兵出喈喈的笑声,像是闷在喉咙里的偷笑,又像是天上乌鸦无情且难听的嘲笑。

屋中已然没有烧炭了。

京城被围困三月之久,已经弹尽粮绝。

兀惕拉着阮绫就往最近的榻上去,阮绫忽地硬是站住了,问他:“你不关门的?”

兀惕便露出笑来:“好,我去。”

他走到门边来,关了门,便回头看阮绫笑。阮绫也轻轻笑了一笑,似乎已经认命了。笑着里,分明清淡,仍旧有了难掩的春花烂漫,秋月皎洁之感。她是温室里养出的花朵,乍一看烂漫无邪得很,偏偏骨子里生就了凛凛风姿,与兀惕他从小所见的草原上、高山里的女子们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兀惕本也不是好色之人,只不过阮太后是他清君侧的战利品,更兼之当年阮绫未嫁时,他作为建硫来使,甚至还求娶过阮绫,如此种种加到一块,他心里的底线便天然地就低一些。再加上,他观阮绫无所动作,心中便觉阮绫这般生于室内,长于院内,成于宫内的,而今落得国破家亡,无所庇护,再是如何骄傲,也唯有寻求自己垂怜了。

兀惕便往阮绫又走近了几句,临得极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了阮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