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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摸着眼泪的游晨晨开始哽咽出声,不知是因为有一个和她同样背负着愧疚的长辈体谅她;还是因为她这么多年的良心负重,让她确实感觉委屈。

“今天我把这一些说出来,就是希望你向前看,不要把一些不能更改的事背负一生。”楚柏现在不自己倒酒了,示意申镱博来倒。

像个听话的待应生,申镱博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小心冀冀地倒酒。其实,他觉得应该愧疚的好像是他自己,可是他不能愧疚;因为当年的申、陆两家交战,他认为是必须的;至于交战的过程损到了自家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古以来,只要是战争都是双刃剑,不管是明枪实弹还是商战,都是伤敌的同时也会自伤。他认为虽然伤了楚一桐,可是他也负出了代价——游晨晨那五年的罪也非常人能受的,他的五年煎熬也是非常人能挺过来的。可不管他心理多么理直气壮,在楚柏和游晨晨面前,他都是有罪的。可他处理方法不一样,他只会想方设法为对方做点什么。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楚柏倒酒。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傍晚。

在楚柏的摧促下,申镱博不得不带着游晨晨离开柚谷镇。因为申镱博明白,如果他和游晨晨不离开,孙珍就不会回家。

离开时,游晨晨留给楚家的钱,被退了回来。有些事生了,就是永远的痛,如何努力都弥补不了。不知谁说钱是万能的,那是骗人的。在楚家,钱能办了得事,都不是大事。

车子按来时的秩序离开了柚谷镇。

已经有五分醉意的申镱博上车就昏昏欲睡。

游晨晨却一直在无声的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