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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向外强突,自己、阿尔萨兰、和车上那位金夫人,还可办到。但若带上女儿和金壮士的师妹,在万箭齐飞之下,却难保无虞。

三贝勒不禁浓眉紧锁,一时没了计较。

深忧之中,三贝勒也不禁对布赞泰算计精准、用兵果敢心生敬佩。

他却不知,近二十年来,这些念头在布赞泰心中日日如蛇咬蚁啮。

从幽居建州起,布赞泰眼看着一个又一个部族、山寨、城池被努尔哈赤父子如探囊取物般攻克收服,大片关外山河,就如春风融雪一般逐日划入建州版图,他是无日不恐惧、焦虑、愤恨。

眼下,就连和自己同为扈伦四部的哈达、辉二部,也已被建州吞没,建州的大旗已经插到了自己的大门口。

唇亡齿寒,怎不令他深感乌拉已是岌岌可危。他在部民、士卒面前,虽然坚毅、刚强、英明果决,实则内心里焦灼如火,整日寝食不安。

但布赞泰过去的战败为俘、寄人篱下、忍辱偷生的历练,再后来返回乌拉平乱摄政、奋图强,已让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再是青年时那个虚有其表、胸无大志、浪荡终日的乌拉贵少。摄政之后,日日居安思危、殚精竭虑、励精图治。在他治下,十几年来,乌拉已经是土地广阔、部民众多,城池坚固、兵强马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