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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啊,这一百两足够越越心烦一百遍的了!

一百两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呢?打个比方吧,一个铜板可以买到两个烧饼,一钱银子都可以下聘了,一两银子那绝对是本村小富,十两银子那就应该是本村富了。做小工的每天有十个铜板就可以开心笑了,做厨子的月银有二钱那就能偷着乐了,所以,要越越忽然拿出一百两,那等于天荒夜谈!

当然,越越姑娘也不是没攒下点,之前背着家里人偷偷地做了几笔米酒买卖,小赚了那么几钱银子和几十个铜板。这笔钱她都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预备自己将来开小食店用的,谁知道啊,半路居然就杀出了那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唉……

晚饭过后,越越好惆怅地坐在灶房后门外的葡萄藤架上惆怅。脑子里正在幻想各种寒拾遭遇意外的画面时,灶房里一阵聒噪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走到后门上,倚在门口往里一看,原来是巴清儿母女俩来了。

这巴清儿是奶奶娘家大哥的孙女儿,时常跟她母亲大邓氏一块儿来家里说长道短。去年,嫁了本村的汉子郑得宽。

“丝儿啊,依着我说,主意不要拿得太早,那男人啊就是得挑呢!”靠在灶台边的大邓氏掩着口鼻就是一阵尖笑,笑得眼睛缝都看不见了。

“就是就是,慌啥慌?咱丝儿人才这么好,就得让那两人好好争一争!”

正在灶前搅着铁锅里的葛根粉的金氏也赶紧奉城道,“要依着人城里的规矩,那得设擂台,谁赢了就嫁谁!要不咱也闹一回,在村东口上搭个擂台,让那寒拾和张金石好好比一场,谁赢了咱丝儿就嫁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