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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正常进行,陶意浓看到男人公事公办时的冷淡样子,才完全清醒过来。

确实是他。他对奚清楷的感情很复杂,不可否认霂远在公司垂危之际拉了一把,给的条件诱人到无法拒绝,可奚清楷狠戾阴毒的手段也给陶意浓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犹记得当时在谈判桌上,公司的副经理跳起来骂他耍阴招,把奚清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男人坐在主位上,听了十分钟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淡淡道,你有指责我的自由,在法律的准绳之内,我也有无视你的自由。

奚清楷不是怕陶意浓把他活着的消息带给谁,他现在回去没有任何问题。最慢一个月内,何瑰的人就能找到临安了。他就是莫名地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踏出这一步是个灾难,而见陶意浓是起点。

好巧不巧,肖礼桀完全是送上门的沙包。

但奚清楷没有理他,走了两步弯腰把人放到隔壁的卡座里,拿了两个靠垫扔到地上,防止人摔下来。

肖礼桀这时候脑子已经完全转过来了,虞安最近一次有消息还是班委在群里偶然一嘴提的,她借了虞安钱,一千都不到,听说是拖着虞安那弟弟还是妹妹有什么事,而且那时还在临安待着。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算这人真的认识她,甚至是她男朋友,肖礼桀想,都是同一个阴沟里的鹅。

“我问你呢?我靠,不会真是人贩子……哎哎你干嘛你……唔!”

奚清楷半个字废话都没有,转身一把扣住肖礼桀手臂往后折了个九十度,将人摁到透明桌子上的时候,还腾出手来将几块曲奇一并塞到了人嘴里。

他弯下身来,面上半点波动都没有,语气中甚至透出些温文尔雅的礼貌来:“刚才,你哪只手要碰她?”

问是问得文雅,开口的时候又重了三分力道,肖礼桀呜呜嗯嗯了半天,眼睛蓦地瞪圆了,疼得额上薄汗一层,双腿一直扑腾着,挣扎着想要反击,膝窝却被奚清楷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跪得相当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