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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孙家出来之后,那奶嬷嬷到底是忍不住道:“这人的脾气也忒大了些,咱们家这些年请来的大夫大大小小也有百余位了,可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

不是她多嘴,实在是这些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且那老头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顾九心中也有些不大舒服,倒不是因为孙伯殷的脾气,而是先前在内室的时候,她有一阵头昏脑涨,后来却没那种感觉了。

且那房中,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味道,不似霉味儿,也不算难闻,可却让人说不清楚。

只是此时当着顾念蓝的面,顾九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一面往前走,一面跟她道:“若他真能给蓝儿治好身体,便是脾气大些也无妨。不过……”

她才说到这里,就顿住了话语,抬眸看向眼前的拦路人。

一根竹杖拦着去路,眼前那位衣衫一如昨日,身着破烂道士服,脚踩千层布鞋,一张脸上笑的满是褶皱:“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老朽还欠你一卦未算呢。”

赫然是昨日那位强买强卖的瞎子老道士。

哦不,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