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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笑起来。

她不喜欢竞庭歌以物易物、以事易事、锱铢必较之行状,但如今看来,有规矩总比没规矩强,至少要紧时刻能派上用场。

云玺照例睡在暖阁,与寝殿连通,隔了小段曲折距离。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几乎从早到晚一刻未停。先是阮雪音造访披霜殿,两位夫人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午后她往挽澜殿回话,君上倒淡定,但很快便让涤砚来传话,吩咐了好几件事;入夜瑜夫人上月华台,又是半个时辰,而她也看到,瑜夫人来之前,先去了挽澜殿。

还有傍晚那会儿,瑾夫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也才过去不到三个时辰,所有细节尚留在脑子里。彼时她随阮雪音正从折雪殿往月华台,廊下那些六月雪已经开得极好,远远望去,真有雪落长街之感。便在这颜色极少、甚至有些清冷的画面里,突然荡出一抹绛紫轻纱裙裾,同色刺绣滚边随起伏的裙裾向空中激扬,像是凭风而起的涟漪。

“佩姐姐。”阮雪音尚未来得及以平礼见之,便见对方施施然一福,音色甜糯,语气亲昵。

后来她才知道,上官妧无论对谁说话都是如此,这甜糯嗓音、亲昵态度,就像一件历经打磨的兵器,为着某些用途,苦心孤诣经营了多年。

“瑾夫人。”阮雪音回礼,不大习惯这种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