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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玺彻底懵,便是调动全部脑力也没想通这两句话的逻辑。

阮雪音右手托腮,思绪似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但还是无比清晰继续道:

“最高明的知己知彼,不是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事,而是弄清对方是怎样一个人。你定期过去呈报的,都是事项,这些当然也很重要;但,就好比两个人弈棋,他已经落了一子,而我这一子可以有好几种选择,每种落法都不会立即分出胜负,因为根本没到时候。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子本身并没有多关键,关键在于我会选择落哪里,落的位置,便是我选择的路径。而选择,显现一个人的本质。”

云玺似懂非懂,望着阮雪音眼神有些热切。

“所以我若未发现,便罢了,终归你报回去的事项总有用处;若我发现了,也不是坏事,甚至更好。我是否会拆穿你,什么时候拆穿,会不会利用你反将一军,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暴露我的目的、行事风格、智谋水准,以及我是怎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会有收获,甚至后者的收获更大。”

云玺细消化这段话,有些如遭雷击,旋即委屈,

“那君上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你是个实心人,告诉了你,这戏你还演得了吗?哪怕是一出你知我知的戏,排场总得做足,走位、念白总得像样吧。”

云玺彻底无语,觉得自己还是踏实跟班好了,这些个心思,当真是学不起来的。

“不过夫人,”自对话开始她便一直想问,忍到这会儿终于没忍住:“您用的是什么啊?怎么这般妥当?连我都没看出来。”她指一指自己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