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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颗人头。

已经灰败,五官却还可辨。

竞庭歌全没想到慕容峋还有这一手,无怪有一日晚间到饮流斋,他面色难看,当时她还以为是有不好的消息,追着问,最后也没问出所以然。

估摸便是砍了霍启的脑袋,然后找太医局觅了法子保存。

这般距离,街上的人其实看不清那颗脑袋的五官。

但霍启或死的传言已逾数日,且必然与其父和阮墨兮彻底断了联系,那两人此刻,很容易猜到。

竞庭歌本就不太想看那颗头,瞥了一眼确认,望向了阮墨兮。

相比霍骁,她更想看她的反应,不为任何所谓大局,只为了瞧一瞧,这个曾经心怀情爱、不懂大势的娇滴滴的美人,如今还有没有残存哪怕半分温柔。

她一个对己身、对他人情爱都不大关心的人,不知为何,竟对霍启和阮墨兮这段挥之不去。

有天夜里入睡时想起,甚有些希望他们对彼此,是有过一刻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