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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庭歌长舒一口气,欣慰此人终还听得进劝。

霍未未一身劲装,自入北军营便没再穿过下摆及地的裙子,被囚宫中数日,依然不改。

此刻她双手被缚于后,背脊却越发挺得笔直,大步往前走,经过慕容峋身边时忽道:

“臣女还有一言,想忠告君上。”

竞庭歌觉得不用听。尽管她是霍家女,有个来自不周山的老师,曾去过极北寒地——凡此种种在今夜之前或都是重要的,可今夜已至,与天命相关的一切包括不周山、神光神迹,都该被否认、被抹除。

秘密也就无须再探听,反该当作根本没这回事。

慕容峋觉得可以听。因这姑娘素来直率,不过是受家族牵连,当初来苍梧入军营,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倾慕。

“准。”他遂应。

竞庭歌张了张嘴,终没阻,觉得听听也无妨,总归慕容峋这呆子听了也不会信。

人之长短本也如月之明暗,彼一时为短,此一时却可为长,没有绝对好坏。